Cheng, Halley 鄭哈雷

簡歷

背景及早期展覽

 

隨著鄭哈雷在2012年以26歲之齡獲得「香港青年藝術家大獎」,短短一年後,他以個展亮相於香港巴塞爾藝術展,並開始在香港藝壇嶄露頭角。鄭哈雷在1986年生於香港,2008年從香港中文大學畢業,取得藝術系文學士;四年後在香港浸會大學再完成視覺藝術碩士學位,主修藝術創作與延伸媒體。他的創作曾在多個國際大型展覽中展出,其中包括倫敦藝術博覽會(2015)、香港巴塞爾藝術展(2013)、亞洲邁阿密藝術節(2011)、典亞藝博(2010、2011及2012)和香港國際藝術展(2008及2009)等。鄭氏不但曾獲眾多獎項,其作品更被夏利豪基金會和中國銀行等收藏,甚至在蘇富比成功拍賣。

 

他著名的系列作品包括:《藍》、《雷公炮製》等系列,以及他於2013年香港巴塞爾藝術博覽的個人展中,展出的一系列作品,在一幅幅膠合板上,巧妙而和諧地結合了古典及現代的風景和象徵物:如把美國著名歌手米高·積遜置於宋代山水畫中。鄭哈雷是家族中的首位藝術家。他在創作中不斷探索及試驗,以多元化而嶄新的手法,向觀眾展現他獨一無二的主題。

樹:與物、題、人之間的關係

 

「樹」已成為貫穿鄭哈雷全部作品的一個線索符號,被鄭氏反復運用於不同媒介和情境之中。被問到關於描繪香港學校和教堂的《藍》系列:鄭哈雷形容:「學校就像樹一樣:隨著它們長大、成熟,其能量和生命力會越漸強大,這是我們在其他建築中無法找到的。」之後他以水耕作物為題材的一系列作品將日常中看似瑣碎的蔬菜呈現在畫布上,探討「獨立性」與「相互依存性」之間的關係和對立,如在兩依藏博物館舉行,作為2016香港文化節一部分的「墨啟未來」當代藝術聯展中,展出的《嚥人島》。 他以混合媒介創作的大型作品包括:《佐敦谷公園入口的一棵樹》、《柯士甸道的一棵樹》(380 × 360厘米)以及《雷公炮製》系列中的大部分都描畫著樹。

 

樹將觀者與鄭氏作品的三大主題聯繫起來,其一是他與中國傳統繪畫的關係或反思;其二是他對香港政治局勢的愈漸憂慮;其三是他對那些被理解為超現實或難以置信之現象的著迷。鄭氏以玩味的方式將樹描畫在他的《雷公炮製》系列中,把來自於古代醫學典籍的傳統圖像,及那些他所認為「來自互聯網,半信半疑的描述」相結合。樹因而成為他的作品中,連繫古代和現代的象徵。鄭哈雷以描繪與實物一樣大小的樹之畫作表現他個人的生命力。鄭哈雷控制著作品裡面的世界,而一比一的樹就好像連繫了畫中與現實世界,恍如讓處於現代的他,置身在自己的畫作裡面那經典的情境當中。

 

永恆的藍

 

他的《藍》系列作品記錄了那些在香港社會被忽視的建築物:學校和教堂。鄭哈雷以此系列表現那些未受充分賞識,卻又充滿社會凝聚力的建築物時, 巧妙地探索個人及其社群初次接觸之時刻(如孩童在學校第一次獨自面對陌生的社群),而集體和個人記憶就是在這一刻發生。這些建築以精緻的水彩形式浮現於畫面,永恆而超凡,是一切溫和的社會交往之開端。作品兼具普世性和在地性,正如著名藝術評論家John Batten稱讚這些繪畫時寫道:「你畫作中表達的意念強而有力,裡面的故事彷彿譜出了另一個開端。」總而觀之,我們可以說《藍》系列為鄭氏持續介入香港社會結構拉開了序幕,以學校和教堂為起始點的象征符號,為日後人們所需面對的專業技能、政治和社會各方面的知識、經驗、偏見帶來開放而新穎的想法。

 

提到關於選擇「藍」色作為展覽題目及系列大部分作品的主色調時,鄭氏認為,這就像在評論個人記憶與集體記憶的獨特結合:「我們眼中的每一所學校似乎都能用一種顏色來代替。我最喜歡是藍色的那些,牆壁看起來像平整而嚴肅的石碑,仿佛它們所有的規章和使命都封在其中。而我上過的小學和中學,外牆是綠色的······但是我並沒有畫任何綠色的學校。坦白說,我對它們有點厭倦。」

 

對假新聞的反思

 

鄭氏在2017年香港巴塞爾藝術展上展示了當時最新的作品,描繪了一些不可思議卻在現實生活中有跡可循的超現實場景。這些繪畫表達了他那段時期的內心感受:他認為整個世界正朝一個不太明智的方向發展。這些作品的尺幅很小,放在《柯士甸道的一棵樹》作品旁簡直就是微乎其微。鄭哈雷再一次以體積去表現作品背後的哲學意義。但為了避免內容被作品的體積搶去了焦點,鄭氏以畫作內容將觀者與一個帶恐懼或意想不到的私密空間拉得更近。例如作品《運動》描繪了巴黎的示威者正手揮動球拍,抵擋迎面飛來的催淚彈;又如《恐懼泡沫1號》中,在一片灰暗的樹林前,一個灰色的人影在給一架作為誘餌的充氣軍用坦克放氣⋯⋯這些作品都是為了讓觀者去思考2017年「假新聞」這個全球性現象。鄭氏以此提出了一些疑問:不是所有使我們感到恐懼的新聞都非真實的。但問題是:究竟是誰在操縱著誰?

 

不穩之局:愈漸昏暗的色調

 

國際形勢以外,影響鄭哈雷最深的,是香港本土的局面 。作品《棺材裡的女人》裡,葉劉淑儀的形象可以說展現了鄭氏作品中逐漸黑暗的一面。這件作品再現了他於2013年將古典場景與現代或遊戲角色結合的風格。然而,情感上卻有新的變化:「在香港,我們對未來和現在感到侷促不安。這讓我想到不確定性。而我用了極端的例子來表現。」對於他對香港主題的發展變化,他指:「教堂和學校是『永恆』的象征,是具有久遠意義的建築。當我以教堂和學校的主題作畫時,我感到平靜;可是現在以香港局勢作主題作畫,我卻感到沮喪。」

 

鄭哈雷這個時期的作品存在著黑暗的一面,但同時卻也有動力和能量,孕育著豐富的「再創造性」。他將一貫的主題與他在尺幅、主題及媒介方面的大膽實踐相結合,并以這樣多變的創作實驗作為前進的動力:「我的藝術信仰是要為即興提供空間。你必須誠實地回應周遭發生的事情。」有趣的是,他指前進的方向最終也可能是一個圓,最後讓人返回原點:「有時,我們吸收先輩們集成的精華,同時又會借鑒一些我們過去的想法。我們必須持續提出新想法。或許有時會繞了一圈又回到起點······可是走了一圈再去處理這些意念時,我們己變得更成熟、更富經驗。」

 

作品
展覽
出版
新聞
Stories